一个程序猿的夏天

发布时间:2019-07-30 23:03:00   来源:自考网
讲述每个人身边
被遗忘的平凡经历
100万年薪不可能,但工作几年后的码农,20-50万年薪还是很有希望的。
WTF
王德发!
老许爆发出莫名的怒吼。落地空调嘶嘶地向上翻喷着冷气,外面的阳光很毒,楼下的几个灌木绿叶也蔫卷泛黄,但从里屋看甚至觉着这光有点冷。老许继续怒吼:What the Fxxk!
玩吃鸡游戏的老许被人秒了。幸好阿宽及时跳现给了对方无数颗子弹,顾不得舔包先给老许紧急援助。这就是老许,我,阿宽,大扇子这群单身狗在广州盛夏的周六,一起玩游戏,看岛国LOVE动作片,还有絮叨一下最近和哪个清纯美少女斗智斗勇的买爷爷种的茶。
难得老许和阿宽两个大忙人有空,平常我和大扇子工作不忙,有的是时间。倒是老许和阿宽三天两头往公司跑,周六周日也一样。老许是码农,阿宽是产品经理,两个人都是IT程序猿。
为了保证大家的快乐肥宅水不断供,早在P城被敌军爆头秒杀的我只能跑下楼,去对街的7-11买四份盒饭。老许不要脸地让我顺上叉烧多要点梅子酱,阿宽要了瓶冰冻七喜,大扇子恬不知耻地说不要盒饭要牛柳河粉。
秃了也强了
其实老许身材不错,说他肥宅还是有点过了。
有胸,有腹肌,天热出门穿个3分短裤,大腿的肌肉分离明显,一点也不像程序猿。他和我在海珠老城合租,客厅里摆了三对哑铃,一对10公斤一对15剩下是20。在他房间靠近阳台的空地有一个杠铃卧推架,旁边堆了一叠杠铃片。卧室门后的墙壁打了个钢架用来引起向上,老许喜欢引起向上,有空没空就在家来个六七十下。
好几次半夜他加班回家,来不及健身就在自己屋里做引体,我听到声音以为大门没关紧有人进来,悄悄开门走出去看。一个裸着上身浑身汗水的男人靠着门沿喘气,只有房间里微弱的落地灯照出背影。我用尽生命怒吼,以为是哪个小偷,仔细想想也不对啊,家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偷,除了游戏主机XBOX和PS3以及一台机箱。后面几次就见怪不怪,只要半夜听到隔壁老许发出,嗯啊,额啊,哦啊的声音,顺带墙壁被硬物撞击的沉闷声,百分百确认他没在干坏事,只是在撸铁。
我很认真地建议过老许:你要是程序猿不做了去当个教练也行,女生就爱你这种穿衣很老实,脱衣像野兽的多金男人。
老许也不是没买过市二宫附近那个叫LMJ的健身卡,只是工作时间不允许,以前收入不高工作不忙时还能练练。老许把卡转给一个老乡,他问我们俩要不要,反正我和阿宽是肯定不会去的。
老许也和很多90后一样有秃顶的征兆,我和大扇子也有,但没他那么严重,说实在,是个男的体毛很重的有点性欲都会脱,程度轻重问题。
刚掉头发那会儿差不多四五年前,老许很夸张地经常在家戴个棒球帽。我安慰老许,没事,秃了,也强了。老许哭笑不得追着我打。不过老许房间里有好多补给,只要周末不加班,他去一个泰国籍好友开的拳馆里一天两练,带上自己冲泡的补给过去。那地方我去过,在荔湾老城,靠近地铁长寿路。环境和商业健身房当然不好比,但器材什么都有。里面的人大多是老外,也有几个来练防身的女孩子。
老许后来把健身服用的睾酮素给停了,蛋白粉也只在锻炼强度很大的情况下喝。不过吃了好几年蛋白粉,他的肠胃功能一直不怎么好,容易便秘。不管买什么再好的进口蛋白粉,吃了还是会便秘。
停了睾酮素,明显感觉到老许脾气好了很多,没之前那么爆。但头发还是一直在掉,老许干脆理了个寸头,看是看不出啥了。我说这发型适合他,再捯饬捯饬穿个紧身装b耐克或者是Under Armour的运动服。
以前老许是那种二次元的长发,头发起码留到耳朵中部,有时甚至还会自己扎个辫子去健身,就像那种蘑菇头。现在变了寸头,还陪他买了不少名牌运动衣服裤子,穿起来甚至有点像模特,就是矮了点。
老许坦言,之前周末去长寿路那边的拳馆锻炼几乎没人搭讪,换了行头和发型后,男的搭讪多了,女的也有几个。给我看了新加的几个人的微信,有个女的把他拉进一个人妻寂寞微信群。那个女的介绍老许:程序员,单身,身体好。真TM隐晦。
你不觉得我以前扎辫子很酷吗?老许问我。
我使劲摇头并翻白眼,差点翻不回来。
25K
老许辞职了,25K月薪的研发工作说不要就不要。
老许和我聊过IT工作,这里面门道太多,有设计芯片的,有后台维护,有产品测试,程序设计,代码套用。他那种研发就属于在基于google开源项目。(很多app大多基于google一个个开源项目)
老许是上个月末短暂回湖南探亲回广州后对我说的。我们租的地方是老城,隔江是越秀和荔湾。海珠就是一个岛,四周被江水环绕。靠近中大市二宫左边的那块地方是海珠老城区,有不少清末民国的建筑。
我和老许下楼,到紫丹大街上的一家早点吃饭。入夏的广州知了声不绝,得幸住的地方是老城,树木又高又大可以遮阳。在等早点时,老许用手搓搓筷子,又捏了捏自己的胸肌问我是不是变大了。我转过头假装不认识他,等上了一个牛肉汤,我打破僵局问他,不干了的意思是被裁了?他晃动着脑袋说,没。我问,不会是你自己要走的吧?老许点点头。
我也是一阵莫名怒火,压低声音在一旁连珠炮弹:你这两万五的工资说不要就不要?你个卵泡,TMD又不是北大清华中山华南,这样收入的工作你不要,你以后怎么找?新公司最多给你一万到头了。
老许头也不抬,搅动着牛肉丸清汤说,你也太小看我了,猎头早把我候着,只是我不想做。
他吞了个牛肉丸,在嘴里鼓成一个大包对我傻笑,嚼碎咽下,然后很平静地对我说,一个主管同事在北京出差心梗,就坐我边上的玻璃房里;送了附近的积水潭,保了命做了支架,老婆在公司要死要活的,微信群里每天发语音哭。
说着,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另一个备用机,唤醒屏幕,瞬间发出一阵响亮又急促的提示音,我瞅了眼,陌陌提示信息。老许尴尬地笑笑,他打开自己的工作微信,点进群里,搜了半天找到那几条语音放给我听。
我问他接下去准备干吗。老许说准备玩大半个月,找个非初创的公司做做。
那你保证不去深圳。
我去深圳干吗,广州不是挺好的,物价便宜多了。老许又吞着一个牛肉丸鼓着腮帮子傻笑,含糊不清地说,走了你也要搬家,像我这么好的人上哪去找。
脸呢,要脸呢!
同福东路-市二宫摄于2017作者提供
英德
老许和阿宽是湖南老乡。
阿宽是郴州市区人;老许是宜章县的,自小随爷爷奶奶长大。老许的父母常年在韶关一家玩具工厂打工,但那边娱乐设施少,时间久了就染上赌博。他们那里一夜输掉个几万元是小意思,甚至有人拿房子抵押,自是没有多余的钱给老许上学,满足他和家里人吃饭就已是捉襟见肘。
两个老人肯定也管不住老许,上学逃课成了他的童年必修。而且他也不在乎成绩好不好。老许说他们家那边同学上高中都被别人说浪费钱,很多初中毕业读个技校出来工作。谁管小孩前途要不要紧,能满足自己有口饭吃才是正道。
阿宽成绩好,第一次高考就上了一本,后来复读再考硬是挤进了中南大学,专业调剂到生物工程,课余时间学编程,一毕业就先在深圳工作。
老许当然没上本科,他在佛山打工的姐姐让他复读,复读一年后在南昌上了个民办,学费巨贵。那会儿老许父母离婚了,父亲回家操办酒席娶了个衡阳人,老许的学费落空,后来还是他姐姐给填上的。
老许毕业后也没找到工作,在老家宜章待了半年,经人介绍去广东英德当旅游地陪,其实就是打个下手,替人看车,提前通知餐厅放饭,沟通宾馆和景区这种事。他在英德利民路单租了间房子,这幢楼有四层楼,楼下是富民市场,隔壁住了有三个小孩的一对邵阳夫妻,在英德卖剁椒,偶尔也会给老许捎上一瓶。
老许的姐姐一直让他学编程,不过老许只喜欢打传奇。在英德的地陪工作一有空就钻网吧,一待就是一天。
他和网吧收钱的女孩好上了,是个当地人。有时老许去她家过夜啪啪,家里只有那个女孩的爷爷奶奶,奶奶有认知障碍,经常绑在椅子上在客厅强制放电视给她看。
每次过去,老许在卧室和女孩滚床单,外面是一个被绳子绑住的老人在无意识地自言自语。老许说要不把她奶奶放出去,他们带着到外面走一圈。女孩很麻木地说,都已经七八年了,没用的。老许问过女孩的家里人,女孩只说了父亲在越南一家中广西人开的娱乐场当管理层,妈妈早就死了,亲戚人信不过养老院的人,就放在家里看管。
女孩家里有一整层,四个房间,两个厅,爷爷一个房间,奶奶一个房间,她父亲的房间经常上锁。每天固定有一个护工过来给她奶奶洗身体擦背防褥疮,护理工从不管家里有谁,他只固定在早上7点和晚上7点,工作一小时。
广东英德利民路富民市场-作者提供
网吧
女孩要去越南,去她父亲工作的娱乐场里帮忙。他们分手也没什么痛苦,似乎原本就知道,老许甚至都没和姐姐说过他有女友这件事,
老许接替女孩在网吧的工作,其实原本还想让他试着帮忙照顾女孩的奶奶,但老许说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英德。
去哪里?
不知道,广州,深圳,佛山,东莞都行
网吧的工作比地陪轻松,也许地陪真的太累,这里无非收钱,看店,维护电脑防毒,但开的工资的很高;而且网吧常年恒温不热也不冷,有工作盒饭吃,做2休2,不过2天要通宵。但来网吧都是熟客,没人砸场,老许能睡个4-5个小时。
那个网吧有八个包间,包间里有两台电脑,老许见过一个高考复读失败的小伙子在七月的夏天包了一整个月。包厢平常不会进去,但每天早上8点会强制进入打扫卫生。老许当班时早上走进那个包间,一股浓烈到让人呕吐的精液粘着隔壁小卖部专卖的1元一包纸巾。
纸巾都硬了,捡起来塞进提前准备的黑色垃圾袋里,那个包厢的人躺在沙发椅上休息。老许有个习惯,会伸手放鼻子下看对方有没有呼吸,看胸口有没有起伏。老许不小心动了鼠标,屏幕突然点亮显示好几个日本男的和一个日本女的,视频定格在很令人无法言语的画面。他把留着汤汁的碗装方便面,火腿肠包装和几个鸭腿真空袋收好便出去了,门虚掩没关,透透气。
过了老许的班头,两天回来看那人走了。打扫卫生的小时工告诉老许,那人疯了,前天一早就跑到外面脱下裤子当众撸管,好多人看热闹,值班的人把他塞回房间,让他穿衣服走人,退了剩下的钱。
包间里的沙发椅垫子都硬的没弹性,原因大家都懂,就是没人肯去洗。
广东英德富强路近梅花路-作者提供
老许吧台里有个新电脑,平常没事也能上个网。网吧一般过了22点后就没什么事情,要通宵的人已经办了通宵,不通宵的都自己散去。英德也不是一个大城市,三四线未必排得上,晚上娱乐活动少,网吧,KTV,桌球,路边摊成了年轻人必玩的项目。
老许接触到编程还是因为阿宽,他们在一个编程论坛认识,其实也是因为老许在佛山的姐姐一直让他去学这个,C++拉Java拉这些。但老许说,他姐告诉他这个以后有钱,不要学历都能上班只要肯学。
他姐问老许,难道你就一辈子这样过了,在英德租个400元的房子,在网吧打打工?
那时流行QQ和雅虎通还有MSN,阿宽加了老许的MSN和QQ。阿宽那时已经从大学本科毕业,校招就和一家深圳的公司定了意向。
老许手头存了小两万,狠下心回到读书时的南昌,瞒着家里人报了个培训班。老许也没什么家人,爷爷奶奶在老家,父亲和二妈结婚就不怎么管他,有时让他给爷爷家转点钱。老许生母跑到汕尾,和一个湖南老乡一起打理一个牛肉丸的店。他们每周通次电话,直到他妈妈也结婚,老许便不怎么出现在母亲的生活中。
我问老许去过汕尾吗?
去过,待过一个月,喜欢吃牛肉丸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的。
码农
钱真是个好东西,让人着魔疯狂,也让老许对编程开始近乎癫狂地学习。就像一个黑洞,你越是懂得多越觉得自己了解得少。
学费一万二,60人在南昌大桥右侧的一个公司里上课,没到一个月就搬到下罗的江西财大里。基本安排在晚上授课,从16点上到22点,中间休息半小时。培训机构也接受外地学生住宿请求,被安排去一所高职的宿舍里。不过老许因为以前就在南昌读书,找了个在东湖租房的同学一起合租。
说是合租,其实就是一个房间安个白色帘子。因为学编程需要电脑,同学的那台神州笔记本用的是AMDCPU,开不了虚拟机。老许向身边能借钱的人都借了一遍,后来他姐支援了4000元,买了台笔记本,15寸,几乎没法携带。
在南昌的时候,老许节省开支,因为课程安排在下午,他托同学给他找了个白天兼职的网管补充开销。他说自己会买五连包康师傅方便面,去菜场买点黄瓜番茄,差不多两块钱不到,全部切成片放进汤里吃。偶尔也来买一送一的火腿肠改善下伙食。
我问老许,来广州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编程?他说是的,而且第一份工作就拿到了5000元工资。比他同学工作两年的都要高,更何况他只是培训了9个月,但也自学了9个月。
老许说码农要求不高,就是基础编程,要求高的是芯片设计,底层开发,类似现在我们用的安卓手机,安卓系统研发就需要很厉害的人,而在安卓系统上的套用就不用那么麻烦。老许说,这就好比一家公司研发出了一个芯片,交给芯片制造公司批量生产。制造公司知道芯片图纸,但就永远不会明白为何这样设计。
羊城
和老许认识是自己在广州的第一份工作。
他在网上发布招合租,我在豆瓣看到,通过豆瓣内部邮件联系了几次,加了联系方式。那时应该是老许的第二次跳槽后,他搬到了海珠,公司班车在市二宫停靠。我的公司在越秀,住海珠也还可以,公交车和地铁都能到。
我那时住在荔湾的一个同学家,后来几天自己找了青年旅馆租铺位。看了五个房子,就老许的那个靠谱。首先租金便宜,地段适中,吃的东西很多。不过房子很老,电线是我找房子那年刚刚重排的,听说以前这种老房子不能用空调。
老许还特地去我住的青年旅馆搬东西,这倒出乎我意料。
在我之前租过房的有阿宽,阿宽当时先到深圳,做了不到半年就辞职转投广州。按理说广州互联网氛围没深圳好,但阿宽喜欢广州那种有一点厚重感的味道,何况广州物价真的要比深圳便宜,同样的收入在广州会过的舒服点。但接着阿宽到广州也跳了一次,公司在天河,而且加班很多,就搬到了那里。
大扇子是我前面最后一个租客,喜欢拿蒲扇,他是佛山人,家里在广州上下九有门店,就是卖扇子和小礼品的。大扇子平常也不去看店,每天吃吃喝喝,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老许分担房租和看家。他搬走是因为找了个女友,不过后来也分了。
因为老许,房租其实我负担的很少,加上自己开销也不大,大多和老许一起吃吃喝喝,倒也存下了一大笔钱。
原本我在广州也有自己的圈子,不少同学都在这,但因为老许认识了阿宽和大扇子,时间久了倒也把他们当作核心朋友。过去每周六,如果老许和阿宽不加班也不去健身的话,会在晚上在我和老许住的地方开小灶。每当这时,老许必定扯上阿宽,说到激动时大嚷要是没有阿宽就没有现在的他。
说实话,在老许的带动下我也想过转行,但一想到他每天将近22点到家的节奏,有时会容易把自己陷入一个泡泡。
那个泡泡是,你知道离开这个行业收入不高,但待在这个行业工作太忙没有私生活,每天都被这种想法撕扯。就我从老许口中听到的,好多像他一开始在公司做基层码农的学历都不高,也有很多是通过培训自学的。用人单位也知道,但他们要求也不高,他们只要码农,活的。
老许
老许最近在一次接待小学同学来广州时带上我,在茶店里有点小微醺。他胡言建议同学也去培训学编程,他说:做个码农,是我们这种学历不高,学习不好的人变现高收入的唯一正道。其他职业爬到10K至少4-5年,但码农很快,虽然天花板也在那,工作强度也很高,但小时候的苦和现在的苦真不好比。
25K月薪什么概念?
就是他的爷爷和奶奶一年不吃不喝,种地收入的2倍还多。而在公司里比他25K高的人大有人在,只要工资一旦不符合程序员的心里预期,其他公司多的是选择。你可以说一个萝卜一个坑,但在很多程序员眼里,坑什么的无所谓,关键是money和sex。
很多人在网络上问,码农一年收入高达百万,是真的吗?
老许笑着说,百万是不可能的,那是开发研发的工资,但25到50是可以的,看你的工作年限和你的能力。不过一旦做了码农就要终生学习,最新的语言等等都要关注。
老许公司有不少通过L签证到美国的能人,光美国那边也很急缺码农,这样的地方还有新西兰和加拿大以及欧洲一些国家。他们一群人互相组了一个群,互推工作。很多人在羡慕每月10k15k的工资,但工作5-6年的码农,很大概率已经拿到了25k。
老许辞职后,周末常待在家和我玩游戏,阿宽有时周末过来串门,大扇子则几乎每晚都过来玩,但也都带上卤味和正宗的潮汕牛肉丸。关于牛肉丸我们吵过,汕头汕尾究竟哪个地方的牛肉丸好吃。汕头靠的是牛肉丸本身,汕尾则更多在汤汁上下功夫。我和老许都站汕尾,大家都是喜欢喝汤的人。
在广州也好些年了,老许的口味早就不适合辣味,我也从重口转向了粤菜的清爽。
好多人说口味是一个人的家乡记忆,但广州的味道早已融入我和老许的骨子里。老许埋怨广州的热和潮湿,但却容不得微博和虎扑有人对广州的埋汰,他有句名言:不服市二宫约战。
上周六,我和老许,阿宽大扇子依旧玩游戏。晚上21点他们回家,老许和我又打了十几轮拳皇2002,他的不知火舞拼不过我的雅典娜。
老许盘腿坐在地上,放下手柄突然问我,群里有人推了几个工作,让我帮他参谋参谋。我漫不经心地放下游戏手柄,收拾起刚刚一群人晚饭后的桌子,走进厨房里头也不回地问他,都哪里的?和你心里想的匹配吗?
老许过了很久站在厨房门口回我,说的很小声,有个在西雅图,一年14万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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